男人苦涩一笑，笑容说不出的凄凉，阂下眼帘自嘲着，“老婆，我又在做梦了对不对？梦醒之后，你又会睡过去了对不对？”

“如果梦醒之后又会失去你，那我宁愿永远沉睡不醒，这样，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
女人的眼眶一下红了，心里酸酸的，胀胀的，难受极了，她摇着头，哽咽道，“不，这不是梦，我醒来了，我真的醒来了。”

然后，滚烫眼泪落了下来，砸在男人的手背上，碰碎开来。

男人清晰的感觉到，眼泪砸在手背上的感觉，那么真实而清晰，他的心就那么猝不及防的颤抖了起来。

他害怕的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的询问，“这，这真的不是梦？”

“不是梦，这不是梦，我真的醒了，老公，我真的醒了。”女人哭诉着，摇着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心痛得无法呼吸，眼前的男人此刻有多憔悴，多悲伤，她的心就有多痛，血流成河的感觉，也不过如此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...”她心疼着，自责着，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。

她把一个男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？

冷亦尘呆呆的望着她，像是在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而已，然后，他听到她一声又一声对不起，那么真实，不是梦吗？真的不是梦吗？

老婆醒了，老婆真的醒了。

她手臂上的白色绷带那么真实刺眼，还有她小腹上的绷带也在提醒着他，这不是梦，这是真的，老婆真的醒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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