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，刚开始被迫顶替师月的身份，做了阎夫人的时候，她内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恐惧。

都是来自于前世的可怕记忆！

可相处久了之后，发现这个阎泽虽然性格很不好，但也不算是什么渣男。

而上辈子的他……

怎么说呢，在药物没让他发狂的时候，他对她其实还算……温柔？

当然，那样的温柔极少见，大部分时候，他的性情都受药物控制，狂躁暴戾，随时都想要捏断别人脆弱的颈子似的！

以至于，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，很多事她根本无法分辨——

譬如：上辈子的他，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、什么态度？

再譬如：到了现在，她依然无法辨认他对她的感情究竟只是依赖，还是，真如旁观者说的那样，他其实是爱她的？

师润久久不答话，阎泽有些失望，追问道：“你还怕我？”

他做过很多不好的事，她内心会有对他的恐惧，是理所当然的。

这一点，他心里有数。

正因为知道这一点，所以在她去了聂家的时候，他的心里都一直是提着的。

生怕关在笼子里的鸟儿，一放飞就再也不会回来了！

可她还是回来了！

这难道不是代表着，她能接受他了、她内心有对他的牵挂……

甚至，有些对他的依恋？

师润看着他，他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样灰蒙蒙的，而是终于有了光芒。

尽管在晚上他的视力不好，但还是能在他的眼里看到她的影子。

她还没有回答，阎泽有些着急，伸手过来按住她的双肩，认真地问：“师润，事到如今，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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