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父陷入沉思。

如果看不出如父在想什么，但她知道如父肯定已经被宁祁和最后那句话打动了。

母亲是如父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。

即使她在如父的认知里已经过世十一年，但这十一年来，如父却一直在想念她。

就算为了给两姐妹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娶了方瑾，母亲的地位也不可动摇。

如果甚至有种冲动，就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如父，她的母亲没有死，还活在世界某处。

但很快她就把这股冲动压了回去。

她不能说。

母亲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，她无从得知。

宁祁和拼命将她隐藏起来，是宁祁和自己的意思，还是是她的意思？

她是不是有了自己的家庭，才不愿意出来见她？

如果想了很多假设，却始终没有人出来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
在知道结果前，她不想让如父再经历一次绝望。

“爸，你不会去的，对吧？”如果小心翼翼地问。

如父像从梦中被唤醒一般，木然地抬起头，却没有回答如果的问题。

如果抿了抿唇，声音有些可怜，“……那，要是对方提出要求，让我回到宁家才说呢？你会把我卖掉么？”

“傻瓜！”如父失笑，也明白自己态度给孩子带来不安，“我怎么可能把你卖掉！”

如果拍了拍胸口，“那就好，他们家的孩子可坏了！”

加油添醋地将宁雪做过的事情一口气全说过如父听，末了又道，“我要是去他们家，肯定会被欺负死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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