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在争取时间为自己调理内息，偏又改不掉心高气傲的毛病，如此辱人，换我是那店家，我一定马上跟他撕扯头发。

想了想，我看向那店家：“我不信一个祖训可以令人遵守千年，为何你们苏家后人世代仍不放过卫家？”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她朝我望来，“不过就是等个人活到五十一岁，再杀了他罢了。”

“好，就算你要杀卫氏男儿，可他们的家仆跟你们无冤无仇，你为何要杀他们？”

“杀便杀了，趁手之事。”

“趁手？”我惊了，“那是人命！”

“这很有意思，”她朝卫真看去，“自我幼时得知这个祖训后，我便每日都盼着长大，也盼着卫乃五十一岁的生辰，这种感觉，就像养了条狗，或者猪，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，等着宰它们的那一日。”

“你真是……疯了。”

“卫家祖辈据说皆是在五十一岁生辰时暴毙而亡，难查死因，”杨修夷说道，“如果我猜得没错，这是因为苏琴之音中的河间序可以杀人以无形，对吗？”

“没错。”店家说道。

“如此看来，果真是你琴艺不精，”杨修夷冷笑，“因为你的杀人手法，似乎不是琴。”

“这与你何干？！”店家说道。

“那个原清拾是你何人，你为何称他尊长？他与你苏姓一家有何渊源？”

“这也与你无关！”

“你们是他的奴隶？”

“什么奴隶！”店家大怒。

“不然你为何不敢说？”杨修夷讥笑，“你在卫真面前作威作福，在原清拾面前却点头哈腰似是只狗，他当你的面将你亲妹妹踢来当肉盾被杀，你都不见生气，你这不是贱到了骨子里的奴性是什么，亏你还是苏大国师的后人，窝囊成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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