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粥,上官嗣正要说些什么。
转过头就发现,本来应该站在他身后的女子,不知何时消失了。
其实芙萝只是因为今天灵力消耗太多,已经不足以维持她化形。
而且看到上官嗣吃了粥,今天应该也没有她的事了。
上官嗣怔忡地把白瓷盅放回托盘上,低下头,眸光明灭。
房间里的光亮已经完全消失,冷宫里也没有烛光,现在也看不清他眼底浓郁诡谲的神色。
在床边静坐良久,他才起身到后院水井边。
摸黑舀了水把白瓷盅洗干净,盯着它看了许久。
之后找了把锄头,将那白瓷盅埋在了后院的槐花树下。
夜色渐渐弥漫,天边一轮柳叶儿似的弦月,光亮并不是十分明显。
已经习惯冷宫的上官嗣倒不觉得有什么。
冷静地将那白瓷盅埋好,他才拍了拍手,准备冲个冷水澡。
今天被上官弘业殴打了这么久,身上应该早就脏了。
但等到他开始解衣服的时候,才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。
借着月光,院子里的小少年先是动作一顿,然后猛地把自己身上的粗布烂衫刷地一下脱了下来。
淡淡的银辉洒落,桃花眼黯黯地看着自己身上或青或紫的伤口。
干裂粗糙的手指按了按伤口处。
他绷着脸做好准备。
本来以为会传来剧烈的疼痛,却没想到就只是平时不小心被磕碰了一下,之后再用手去触摸的程度。
上官嗣不信邪地又加重了力道。
但即便是脑门上那道看着就十分狰狞的伤口,都只是看着可怕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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