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夜抿唇，眸色微微闪烁了一下，过了会儿，他道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小蕊离开了院子。

他来到门前，却不曾将脚踏进去。东方夜微微侧目，见到她一如昨日那般，坐在他身侧，悉心照料，心中沉痛。

他知，自己大抵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了。

他故意推迟没有帮忙阿冷，故意将她带离江城，又故意的，每个月逗留半月之久，守护在她身侧。本以为，只要他悉心陪伴她，时间久了，她定然会看到自己的存在，进而与他在一起。

可现在，他知道自己与她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。

落痕的出现，让他彻底的认知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东方夜在门外驻足良久，直至见她疲惫的睡下时，他进屋帮她盖上了披风，而后关上房门，离开了。

……

……

落痕昏迷了整整五日，待他五日后醒来时，却有些神志不清。

见到阿冷的那一瞬，他张了张嘴巴，想要喊她名字，但脑子在那一刻当机，让他怎么也喊不出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愣愣的问了一句，“你是谁？”

阿冷怔了怔，“你，不记得我了？”

落痕盯着阿冷，绞劲脑子想了一会儿，依旧想不出来。但，鼻子在那一瞬间有些酸涩。

“好奇怪。”他抬手，触碰着自己的脸颊，眼泪落在指尖，让他有了片刻的茫然。

“我虽然不知道你，但是看到你的时候，我感觉既开心，又难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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