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在我们之前有人也来看过她的病例！”虞娇娇迅速接下这句话，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想。

还会有谁呢？

除了李潮生。

李潮生在自己来之前就翻阅了李锦华的病例，可李锦华的病例上光从记录的情况来看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。那么，他为什么还要废那么大的劲儿让自己去查这件事呢？

好像又绕回原地了。

虞娇娇咬着下嘴唇，陷入了深思。

寒风中的俩人慢悠悠地走着，残留的光影打在他们身后，交织的影子宛如摇曳的烛光在跳动。郑东昊没有出声，静待着虞娇娇的思考。

清楚了小姑娘的来历，他的心思有些难以揣测。

鲛人一族心思纯正，大多都直率明朗，少有那些复杂的弯弯道道。

一脸天真的虞娇娇就是最好的例子，可她误打误撞地上了岸，又不明所以地被牵扯进了这桩陈年旧事中，这些天真与她而言到底是好是坏呢？

往日里她最爱翘起的头顶发丝，此时正柔顺地贴在头顶，有着不符往日的乖巧。郑东昊一只手握着温软的小手，另一只手得了空，将那几根发丝挑起。

还是翘着好看些。

郑东昊想护，但他怕，护不住。

若是终有一日小姑娘要成长，要面临那些黑暗，他希望是在他的循循善诱下，是在他的分寸把握下，一步一步见识人心的复杂，世事的无常。

再次垂下的手堪堪握紧又放松，他依旧没有做声。

先让她慢慢想吧。她那样聪慧，想必，也很快就会有所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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