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也放开了自己,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画拿起,一点一点卷好,而自己的手腕已经青紫了一大片,他哭着吼道:“你不就是画的我娘亲吗?还怕人看见?我娘亲有什么不可见人唔唔……”娘亲抱住他并捂住了他的嘴,小心翼翼地对着他父亲说道:“老爷,珞儿不懂事,您别往心里去。珞儿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记得父亲当时厌恶地看了娘亲一眼,却又停住,说道:“他不懂事,你也不懂?要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他感觉到娘亲的泪珠已经滴在了他的脸上,但还是温顺地说道:“是,老爷放心,妾身从未忘记。”
父亲哼了一声打算走了,却听见管家着急的声音:“将军,不好了,您的书房着火了,下属没有您的命令,不敢进去救火……”
云珞则看到父亲运起内力,直接飞向了书房,隐隐约约可见漫天火光。
娘亲跌坐在地上,哭着问他:“珞儿,你是不是去书房了?你是不是偷偷进你爹爹的书房了?”
云珞也哭着,说道:“珞儿只是想和爹爹玩游戏,将礼物藏起来,让爹爹找。娘亲,爹爹为什么不高兴,因为他偷偷画你的像被发现了吗?爹爹画了一屋子呢。”
娘亲则不再说话,只是悲戚地抱着他一直流泪。
后来,他生平第一次被父亲痛打,是吊起来用鞭子打的那种,一鞭接一鞭,每一鞭都用尽全力。他很快脸色苍白,昏厥过去前,他恍惚看到娘亲挡在自己面前,坚定又悲伤地叫着他的名字,嘴角慢慢溢出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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