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本就对韦无命的悲伤痛苦感同身受，受其影响，此时那种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情绪更有如源自内心深处。

……

“幻灭大阵！”凌楚汐脑海中灵光一闪，想起那名几尊界高手临死前的话，而后，心神便完全被那种种负面情绪侵占，迷失其中。

眼前，两名中年男子正浴血厮杀，原本丰神俊朗的脸上，染满了鲜血，写满了仇恨。

这是幻觉，还是真实的曾经？

凌楚汐此刻无法分辨了。

凌楚汐感受得到，他们剑势精奇玄奥，剑中更是蕴含着强大的天道之威，可是此时，两人却完全没有半点高手风范，任凭对方的剑锋落到自己的身上，带出一蓬蓬血花，而手中的剑，也是这不留情的斩上对方的身体。

他们似乎不知道痛苦，也不没有半分人性，只有深深的仇恨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仇恨。

凌楚汐不知道他们是谁，也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深仇大恨，可是看到这血腥而悲情的一幕，心中竟也升起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刻骨铭心的恨意。

“倏”两人的刀剑同时刺入对方的身体，鲜血汩汩而出。强大的天道之力涌入身体，经脉气海乃至元神同时毁得一干二净。

两人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，头却几乎碰到了一起。生命的气息已经消失，可眼中却依旧恨意滔天。

在他们的身后，一名观战的女子无声哭泣，仿佛正在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。缓缓的抽出一柄短剑，猛的刺入自己的心头，女子缓缓的倒下，鲜血如玫瑰盛开，染红大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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