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远瞧着倒像是蒋才人和董芳仪，还好灌木多，便和陛下绕道走了。”淳沁小声说着。

廊下四周无人，只有呼啸的风，两人怕冷，只躲进旁边耳房，瞧着绮渠也在，淳沁想到今日本是月夕和绮渠二人当差，便出口问道：“怎么今日不伺候跟前？”

绮渠面色不大好，摆摆手道：“身子不爽利，已经伺候好，便出来躲躲了。”

旁边小婢子痴痴笑着道：“适才还在跟绮渠姑姑说呢，刚才我去送东西，碰巧看到园中门口，寿王殿下在呢。”宫中秘事，最能引得小宫女们交谈一番。

哪知道，一向脾气好的绮渠一听，面容甚有些扭曲，像是疼痛难忍，又像是担惊受怕道：“休要胡说！”

淳沁瞧见绮渠这般，拍了拍云容道：“还不快扶姑姑下去歇息，今日我替你当差。”

绮渠流了好些虚汗，贴在额间，微微蹙眉，三十岁的年龄，却不显老，许是未嫁之身缘故，宫中婢子往日谈论她，只会惋惜，昔日贞顺皇后跟前头一号的掌事宫女，吃穿用度说起来和宫外官宦之女一般，写的一手灵秀的字，为人通透乖觉，又机灵，众人只道是贞顺皇后养着，不日给寿王为妾的，如今贞顺皇后去了，这倒是耽搁了绮渠。

绮渠微微靠着云容，出了耳房，回了住处，这是下人住的一排耳房，独独一间是四人住的，旁的都是八人大通铺，绮渠爬上她的床，趴在褥子上，微微喘息，看样子疼得厉害，云容想起适才绮渠脾气忽然那般，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，但想了想还是问道：“姑姑，还是更衣歇息，我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糖水或者枣子，给姑姑拿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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