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黄昏,天竺拉开门,从来不怎么有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:“王妃,外面小雪了。”
这时候下雪非但不会与人觉得冷,反倒有些新年的感觉了。蒋阮起身出门,萧韶正站在院中吩咐夜枫事情。听闻声响转过头来,瞧见蒋阮也忍不住微微一怔。
自叶华被斩首后,朝廷风向大变,萧韶也忙碌了起来。时常早晨出门半夜才回来,每每回来的时候蒋阮也已经睡下了。夫妻二人竟是难得打了个照面,今日萧韶回来的这样早,已是出乎人的意料。夜枫几个这几日也跟着忙,极少呆在府里,见到蒋阮忙热络的打了个招呼道:“王妃新年好。”
蒋阮笑着应了,走到萧韶身边,夜枫就看了连翘一眼,道:“属下告退。”自个儿先出去了。蒋阮便也对露珠几个道:“你们也随意休息吧,我与他出去一会儿。”
露珠自是有眼色的,忙拉了天竺和连翘应着离开。萧韶笑了笑,问道:“出去走走?”
“听说每每新年,京城中花灯如织也是很美的,”蒋阮道:“从前无缘得见,今日你总该要陪我瞧一瞧。”
萧韶失笑,似是想到蒋阮的身世,面色又慢慢沉肃下来,眸中便带了几分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和,两人说着便朝府门口外走去。
适逢年关,街上出来买年货添置首饰的人正是许多,京城中也热闹的很。黄昏以后,家家户户便点亮了大红的灯笼,远远望去,一条街上竟是红彤彤的一排挂在房梁,煞是好看。即便是小雪,街上倒也不觉得寒冷,反而有种人间热闹的寻常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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