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乎。

非常在乎。

慕容玥最讨厌被人背叛，但脸上只是冷哼了一声。

“良禽择木而栖，没什么背叛，他选慕容沁，是他的自由。”

玄锦手里握着一卷书，时不时抬起视线，他骨节分错的手指在烛火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白，而温柔淡漠的眼珠却仿佛能看穿一切：“你就没想过，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？”

“苦衷？”慕容玥嗤笑道，“那又如何？”

玄锦握紧了手里的书，关节都泛青：“你未免过于无情。”

“我一贯如此，玄锦先生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慕容玥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，影响她画图。

“没事你多看看，研究一下怎么做，我急用，最好明天你就教教那些工匠怎么做。”

玄锦眉心一跳，没有血色的唇张了张：“你……”

话到了嘴边，玄锦也觉得多说无益，慕容玥这个人报喜不报忧，追问下去也是不会说的。

玄锦放弃了争辩，低下头专心看图纸。

弓弩并不是没有，但是连发的弓弩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
要是用到了战场上，一定会一鸣惊人。

惊世骇俗的事情见得多了，玄锦发现自己也在变得淡定，好像再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慕容玥身上，都没有那么不可思议了。

玄锦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她。

慕容玥正在低头盯着落笔的方向，神情专注。

不管是远还是近，玄锦总觉得看这张脸，像是雾里看花，仿佛永远也看不透她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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