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宇昕眨了眨眼，将泪意强忍下去。她眼中的泪光一闪而逝，快得仿佛只是人的错觉。

车速很快，周围的一切飞速倒退，方宇昕和白烨拉开距离，不再靠在他身上。然后她猛地抬起头，朝天上看去。

天空碧蓝如洗，点缀着形状各异的白云，一切静谧而美好——如果忽略遍布裂纹的公路的话。

方宇昕微微眯起眼睛，逆着光，眼前的一切微微有些发黑。要不是她的身体得到了强化，普通人甚至没办法在这种时候睁开眼睛。

白烨的脸色微微变了，方宇昕的靠近和离开对他来说就像是梦一样。方宇昕靠在他后背上的时候，他甚至还没来得急激动，她已经离开了。

时间太短，他刚刚尝到甜蜜的滋味，那味道却瞬间变成了苦，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酸涩。只是没等他失落，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周围太安静了。

除了机车的声音，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！

白烨直觉很不对劲，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，只是除了蓝天白云，竟然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。

就在这时，他听见方宇昕刻意压低的声音：“停车吧，它们来了。”

它们？它们是什么？白烨没来得急问，已经听见一声声杂乱的扑打翅膀的声音。他猛地捏紧了刹车，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。

此时不管是白烨还是方宇昕都没心思去理会车子发出的噪音，二人一齐从车上跳了下去，抬头往天上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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