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一样的寂静，顾倾城垂着头，双手搅在一起，骨节泛白。

温之意同样咬着牙，想看她，可目光又穿过她落在别处。

良久，顾倾城缓缓抬起头。

她深吸了口气，卑微而无奈。

“对不起，夏夏，我知道……”她抿了抿唇，又低下头去，“我知道我说对不起也没有用，我害你丢了方案，让你令上司失望，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你什么都知道。”温之意咬了咬牙，吐出一口气来。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你知道我那份方案是林总要的，你知道那份方案对我意味着什么？我们那么那么想把徐琳琳（就是那位前辈）超过去，只要我把那份方案交上去，我们就不用整天受这些鸟气了！”
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她垂着头，声音艰涩，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你什么都知道！可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？”温之意所饰演的苏夏勃然大怒，“我们整天在一起，你遇到事情和我商量一下就这么难吗？”

开口说话自然不难，可是，当亲情和友情被放到天平的两端，对她而言，何其艰难。

难道，她要求苏夏把方案给她吗？

她垂头，再次道歉。

“……真的对不起。”

“你不是对不起我，乔安，你是对不起你自己！你是对不起我们之间的友情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！”

温之意甩手就走，顾倾城终于抬起头来，她抬了抬脚想要追上去，可终究还是又落了下来，一双眼睛通红，她又何其愿意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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