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端，你先好好休息，你刚醒，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。”任荼转身，向病房外走去。

阿端伸手，准确地抓住任荼的手腕，眼神渴望地望着她，声音沙哑，“姐姐。”

“阿端，”任荼望着阿端眼神中的祈求，心猛的被刺痛，话到嘴边，却是开不了口。

阿端别过脸去，不再看任荼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“姐姐，请你告诉我，她是为了救我才……”

“阿端，”任荼走到另一边，弯腰，伸手试掉阿端眼角的泪，“阿端，送来医院的时候，阿姨就已经不行了。”

“哼哼……”阿端咬住嘴唇，无声地哭泣着，眼泪充盈在眼眶，止不住的往下落。

任荼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，伸手抱住阿端的双肩，“阿端，姐姐在这里，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阿端附在任荼肩头，无声啜泣了许久，开口问道：“什么时候？”声音十分沙哑。

任荼放开阿端，直起腰凝视着她，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。

“她的葬礼，在什么时候？”见任荼不解，阿端再次开口，解释道。

任荼沉默了好一会儿，“明天。”

“我要出院。”阿端望着任荼，“姐姐，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。”

任荼看着阿端坚决的眼神，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
……

江潆溪的葬礼由陆家举行，任荼、白若文和任贤齐推着轮椅上的阿端出席，同时出现在葬礼上的人，还有林军。

陆讫站在灵堂上，看着阿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，上前走到阿端的面前，蹲下来握住她的手，“你怎么出院了，身体承受的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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