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春风似剪刀,寒风刺骨,命妇们跪在大殿外的广场上哭丧,第一天下来,太夫人就受不住了。
闵哲有心想替太夫人告病,可第二天悄悄托了一圈,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担这个事,闵哲回太夫人的时候就有些踌躇。
还是太夫人摆手道:“这也不怪他们,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,谁都不愿意在这时候出错,你们放心,我这身体还能撑得住。”
后面这句是对着闵哲、三老爷、四老爷一起说的。
从宫里回来后,各房的人都来了宁寿堂服侍太夫人。
沈氏在床前伺候着,不时掖掖被子,摸摸暖炉热不热;三太太提前悄悄着人请了个大夫,开了药后带着人开库房取药材;四太太带人在宁寿堂小厨房忙着。
闵熹几个孩子都被要求在自己院子里不让出来。
七天下来,太夫人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,就是身体最好的闵哲都有些撑不下来了,三太太悄悄请的大夫在府里住了几天。
这个时候,太医是不敢请的,若是大张旗鼓的传出去被人参个对大行皇帝不敬就完了。
大夫住了几天,开了几服药,家中也有常备的治跌打损伤,冻疮的药膏,每日回来细细抹上,闵哲身体好倒也没留下病根,只是太夫人年纪大了,平日里就有些头疼脑热的毛病,这次发作就有些厉害了。
大夫也不能在家中长住,临走前开了药,嘱咐平日里要静养。
七日过后,大行皇帝留下的遗诏也已昭告天下,新帝顺利登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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