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年纪比他大，自然当得上长辈二字。”华熙訾温文尔雅道，露出一个自认为春风和煦的笑容。

看着挺绅士的，偏偏这些动作由他做出来，就多了几分刻意。

看着有些油腻。

“长辈，意思自然是长你一辈。哥哥与弟弟尚且是平辈，你竟敢称之为长辈，那你岂不是与我母亲同辈，那你父亲岂不是我母亲的长辈？”

季伏霖冷冷地看着华熙訾，眼神似乎在嘲讽着他的无知和狂妄。

那冰冷无情的气场，就像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，刺骨得令人生疼。那如同看在死物般的眼神，让他坠入到北冰洋的水里，感受着刺骨的冰冷；堕入到南极圈的冰窟里，风从那些细密的孔洞里穿过，发出呜呜的声响，就像是周围那无尽的嘲讽。

明明是在房间里，却感受到了坠落到马利亚纳海沟的高压与寒冷。

华熙訾有些发怵。

他从来不认为欺软怕硬是什么卑劣的品质，他认为，这是人性的自然，每个人都会如此。

趋利避害。恃强凌弱，狐假虎威，这些都是人性中固有的东西。只不过每个人的道德底线不同，选择逾越的方式不同，就会有了一种无形的枷锁，把他钉固在某一个地方。

至于那些把“趋利避害恃强凌弱狐假虎威”，视为人性的劣根的人，华熙訾只会认为是虚伪。

每个人的道德都有一根线，一根底线，他已经踩踏了，踩踏了一次，他就不介意再去踩他第二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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