稘蕻定在原地，他感觉有一道闪电击穿了他的颅顶，银色瞳孔瞬间收紧。

他自诩一向心如止水。虽那汪水在每次见到拂雪时会泛起阵阵波纹，可他也能将那份波澜把持克制的不着痕迹。

可现在，那平静水面却如烈火烹煮般迸裂沸腾开来。

他知道自己应有些许回应，可身体竟被施了定身术般，不仅动弹不得，还忘记了呼吸。

片刻后，拂雪从稘蕻嘴唇上移开，一脸若无其事。

稘蕻见她神情自然，随即明白她不清楚其中厉害。可他脸庞泛起的红晕却一直漫到耳畔脖颈迟迟褪不下去。

“这是谁教你的？”稘蕻平复心绪收紧眼瞳柔声道。若他能从蘅芜殿出去，定要好好教训这人一番。

“二殿下教我的！”

竟是葕泫？！

稘蕻沉神片刻，努力将五味杂陈的心绪缕平。

这样也好！若是葕泫，定能护她一世周全。也只有那个人是葕泫，他便没有任何资格与难过不舍。

“拂儿可愿与葕泫在一起？”稘蕻问道。

“在一起？”

“就是年年岁岁，永不分离！”

拂雪听闻，不假思索回答“愿意！”

稘蕻听闻微怔，微笑蒙上霜雪暗淡“如此，甚好”

“可拂儿更想与大殿下在一起，年年岁岁，永不分离！”

“…拂儿，与谁？”稘蕻心头一滞抬眸确认道。

“拂儿想永远与大殿下在一起”拂雪应道。

拂雪言毕，稘蕻忘记了动作，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，也并不知晓该有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喜悦。此刻拂雪那双似水的眼眸里流淌出的柔情，仿佛注入了他的心口般，让所有许久不能舒展的郁结瞬间平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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