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有风入庭院,深深几许烛灯。
灵寰哭得眼泪一大把看不清眼前人,抽抽搭搭说自个吓得脚都软了,站不起来要人抱抱。
风卷起羽氅,牧折生默默伸出手,只见手掌宽厚有力,手指修长,指节与掌心带些许着薄茧,那是一双握剑的手。
他勉为其难道:“只准牵袖子。”
灵寰破涕为笑,拉住那决衣袖,黑暗中一跃蹦起!
噗——
有人被压得一口鲜血喷出——
日升月落,此消彼长已是又一天。
窗外风雨初歇,树叶重重的坠了下来,被雨水浸得脉络润泽分明,在晨光中透出清润的苍翠。
灵寰帮不上什么忙,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不言不语为牧折生包扎伤口,端着一盆盆红色血水之后,抱着兔子跑出去哭。
白吴思不说话,像一只真正的兔子任由眼泪打湿背毛。
在对付娇娘的时候,娇娘以屋中所有她换取的凡人东西为要挟,按牧折生之前决计不会放在眼里。
至少不言不语跟了他这么久,公子是虽为除妖,但从不受人要挟的性格。
可那天竟然收了手,只为取得百草的鲛人之音。
而就在一收手的时候,埋伏在花海里的妖一拥而上,带毒杀招招招取人性命。虽然最后逃离花海,将娇娘所在地付之一炬,可毒液一直留在牧折生体内依附伤口上,极难恢复。
昨夜加之一动手,伤口崩裂......
不语将药端入房,“公子,这是灵寰小姐熬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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