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0年的街头，没有咖啡厅或者茶楼，周宁宁和陈晓敏，就在学校不远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，面对面站着。

周宁宁率先开口：“我还要回家，有什么话你赶紧说，我最多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。”

“你家很远吗？”

“对啊，需要一个多小时。”

这么久？陈晓敏在心里盘算，这得是乡下吧？

“你是农村的？”

“嗯，不行？”

听了周宁宁的话，陈晓敏直接笑出了声，她的笑带着讽刺与不屑。

“一个农村出来的，竟然妄想攀高枝？”这句话，陈晓敏说的不轻不重，像是说给周宁宁听的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当然，是周宁宁能听到的音量。

“陈晓敏同学是城里人。”

“不然呢？”陈晓敏很是得意，好像她是城里人，是多了不起的事情。

“哦。”周宁宁撇撇嘴：“你们城里人，都像你这样目中无人，自恃过高，阴险狡诈吗？”

周宁宁一下蹦出三个成语来，没一个是夸人的。

陈晓敏先是一愣，而后便怒上心头：“周宁宁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难道我说错了？你因为我是农村人而认为我低人一等，这不是目中无人？你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就高人一等，这难道不是自恃过高？你趁我不备伸出脚想绊倒我，事后还怪我故意碰到了周良辰，这难道不是阴险狡诈？”

“你！”

“你什么你！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？”

陈晓敏因愤怒而大喘着气，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，不得不承认，这孩子发育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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