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嬷嬷说秋心姑娘出身与我们不同，是大小姐的亲人，如今秋心姑娘受伤，大小姐定然忧心，奴婢素来有些粗笨，余嬷嬷是怕奴婢伺候不周，所以特意自个儿过来了一趟。”荷香心里飞速盘算着如何回答才算妥帖。

“一来是嬷嬷许久不曾回府，这次回来便想来给大小姐请安，二来便是给奴婢送两件衣裳，叮嘱奴婢几句话罢了。”荷香强装镇定，实则手心里满是湿腻的冷汗：“其他的，便没什么了。”

姜荼歌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，忽然问了荷香一个问题：“你觉得本小姐愚笨吗？”

荷香被问的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姜荼歌的意思，顿时脸色微变，连忙说道：“奴婢所言句句属实，不敢有半句欺骗大小姐。”

“不必如此紧张。”姜荼歌抬手从面前的桌子上挑了一颗葡萄，朝荷香伸出手去，盈盈笑道：“既然你入了我宴清楼，如今便也算是我宴清楼的人了，这几分信任我总要给你的。”

说到此，姜荼歌顿了顿，突然倾身，将那颗葡萄递到荷香面前，继续道：“不过你到底是三妹的人，丝厢阁的人过来与你说几句话也没什么，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，不必在意。这葡萄挺甜，不妨尝一尝，如何？”

荷香怔了怔，怯生生地抬起头，看向面前的那只如白玉般柔嫩的手指，以及指尖上掐着的那颗晶莹剔透的紫色葡萄。

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接过那颗葡萄，说了句：“奴婢谢大小姐赏赐。”然后她抬手，将那颗葡萄丢进口中，囫囵嚼了两口，便连着皮也一块吞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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