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我。”

勾歌想起身坐起来，奈何细腰上的手臂加了力，让她撑不起身子，便看着他的脸要真相。他是个喜欢寻趣儿的人，此时的碧澜海崖并不好玩，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愿意在此逗留多日。

“因为你之前的谢礼我不满意。”

所以这次他亲自守这讨要？

“我说会记得你的恩情就一定会记得。尽管现在的谢礼你不喜欢，谁也不能说以后会怎样。许不用多久，碧澜海崖就有你十分想得到的东西呢？”

说完，勾歌再次试图撑起腰身，仍旧没有成功。她又道，“我在暗域世界已经给过你一份谢礼了。”

此事她没有对任何人说起，小不阿丝若是知道了，怕是要气得跳起来。鲛灵的鳞每一片都珍贵，生拔的疼痛更非常人所能忍受，这天地间见过她真身的人尚且不多，更不要说碰到她的鲛鳞了。

河古看着胸口勾歌的脸，如果不是因为暗域世界的那片鲛鳞，他也不可能在碧澜海崖待这么久。正是因为明白拔下鲛鳞赠他对她而言是多么厚重的恩意，他才住了这些日子。

“疼吗？”

“疼就可以不拔下来送给你吗？”

勾歌没有直接回河古的问话，在她看来他问得多余，大约是没有过脑子的随口一问，这不是一个真正需要答案的疑问。一根刺扎进手指中尚且让人痛得难忍，更不要说剜肉拔骨了。她说不疼定然是自欺欺人，但她也更喜欢这种干脆的做法，肉身上的疼痛虽然难以承受却总能成痂，心上若留下痕迹，活起来就不那么轻松了。算得明，活得轻，是她一贯的做法。她受了他的恩，但心里却不想欠他任何，所以拔鳞的痛她必须忍受，也甘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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