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臻被问的愣住，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死，他痛苦吗？

肯定痛苦。

苦闷，怨恨，酸涩，全都混合在一起，让他整个人变得阴郁可怕。

谁不怕死？

纵然他从小就是这么熬过来的，但他还是怕死。

尤其是一想到自己一事无成，没有任何建树，小活了半辈子都只能窝在院子里，成日与那些苦的作呕的药做斗争，他的心就很悲愤。

他也想要一个强壮的身体，能让他在阳春白雪下肆意潇洒，不在畏热，也不畏寒。

那多好啊！

可再怎么想，都只是空想罢了。

事实上，他就是个病秧子，而且是个连路都走不了几步的病秧子。

这时，他又听到了慕容星的声音，“我能预见别人的消亡，可我救不了那个人，一个两个三个……全都是这样的。”

一字一句，声音不徐不缓，就像是一个个钉子一样，直接扎在了心头的位置。

“哥哥，你知道那有多痛苦吗？”

这样痛苦吗？

慕容臻冷笑，他不知道这样痛不痛苦，而且也不想知道。

他只知道自己很痛苦。

但凡是身体健康的人，在他这个病秧子面前，所有的抱怨都是无病申吟。

“你可以假装看不见的，谁又要求你一定要救了？”

慕容臻面容阴蛰，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似的，死死的盯着慕容星。

“我不想听你说你过得有多惨，因为你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那么的遥远，哪怕我死了也活不成你的样子。”

“…臻儿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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