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凝之所以会这么问，是因为苏老爷子的答案并不是她心中想要的答案。

尽管她不能漠视苏云落所遭遇的一切，但心里的天秤已经倾斜，倒向另一个答案了。

苏老爷子也被问住了，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却又被苏云落再次问住。

“您发现自己的女儿不一定是自己的女儿，此时又出现一个跟自己很相像的女孩，您会怎么办呢？”

这个问题几乎挑明了，只差没说出苏云落和晚棠公主的名字。

苏云落性情大变，与从前分明是两个人，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相貌与成烈那么相像的晚棠公主，任谁的心里都会泛起波澜。

苏老爷子没法给答案，因为他很清楚，苏白凝既然这么问了，那就代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抉择。

气氛一下就僵持住了，只有沙沙的风吹落叶的声音。

这时，苏老爷子想起了慕容诏方才的话。

他上午来，就是为了这件事，还特意揭开了自己的伤疤，让他明白其中深意。

纵然心里想明白了，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拦一拦，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，经历了那么多大灾大难，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，实在不想再生波澜。

他老了，只想和亲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。

可现在，他就是浑身的嘴皮子也没用了。

这是个无解的题。

果然，还是慕容诏说的对。

他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，坐在轮椅上过好自己的安生日子得了。

原本是苏老爷子找苏白凝谈点知心话，现在却被苏白凝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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