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那个时候我成绩并不好。要出去会比其他人花更多的钱。但是大家都说我画得很好，因为小时候受我姐姐的影响，她很喜欢画画，她画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。后来我比她还坚持得久。老师们都说我有灵性。我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路。但是当年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出国的机会，而且是被我姐夫知道了。如果是我姐先知道，她估计直接拒绝了，压根不会告诉我姐夫。虽然是我亲姐但是真的没有我姐夫看得远，有魄力。不过我也能理解她，在当时我的留学费用真是很大的一笔钱。我还记得我走的时候，我姐夫特意去送我。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钱不是问题。再省也不会省你。关键是你要好好画。没找到工作也不是问题，随时可以回来帮我和你姐。前提是你在国外要学到东西。可是这么好的两个人，偏偏突然就出了车祸。把那么小的李飞扬留给了我！”

李飞扬舅舅似乎陷入了沉思。再抬起头，眼见的姜嘉佳爸爸突然发现李飞扬舅舅的镜片好像有点反光。

他应该是哭了。

姜嘉佳爸爸怜悯地想。

唯一的两个亲人突然撒手人寰。他应该是感觉天都塌了。更何况他那时还有一个年幼的外甥。那个外甥也只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奶奶相依为命。

姜嘉佳爸爸似乎是设身处地地体验到了李飞扬舅舅当年的困境，不由得就表现到了脸上。

似乎是留意到姜嘉佳爸爸发现了他的不同，李飞扬舅舅低下头，从桌上取了一片纸巾拭擦了一下他的镜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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