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少胤看宋画意的情绪稍微冷静一下了，这才轻轻将她的身子转过来，让她面朝着他，但她垂着眼眸还是不肯看他。

他用手擦拭着她哭得脏兮兮的小脸，说：“怎么就这么委屈了？我不也没对你做什么吗？”

话听起来像是不解的责备，但语气尽是宠溺。

宋画意的身子因为抽泣的原因，是不是的还会抽一下，吸了吸鼻子，还是不看他，也没和他说话。

战少胤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，试着问她：“因为我刚刚摔门吓到你了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她闷声闷气地回了一个字。

听到这个理由，战少胤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。

却也在心里觉得自己还不够细心，没考虑到他不经意间的举动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感受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听见这三个字在头顶轻飘飘地传来，宋画意这才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，似乎没想到他会跟她道歉。

本来在他来之前，是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道歉的。

她很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。

“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，好吗？”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，像是在对小孩子认真的承诺一般。

听上去是一句多么不可信的话，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宋画意就深信不疑，更觉得不可思议。

战少胤翻身，伸长手摁下床头的开关，关掉了房间里的灯。

屋子再次变得漆黑起来，她手机的亮光也早已熄灭。

战少胤隔着被子揽着她，像是在和小孩睡觉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，看着她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眼睛，刚刚哭过的原因看上去比平时更加发亮了，战少胤小声呵斥了她一句：“赶紧闭上眼睛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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