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一）

凤川站在云头，目送着一朵淡黑色的云缓缓向北方沉去。

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容纯净可爱的女孩。女孩没有束发，一头墨色的长发只是松松散散地披着，直至腰际，愈发衬得她一身白衣似雪。她凝着眉，直至黑云完全不见了才开口问道：“她同你说什么了？”

刚才，醒了的姬月提出要和凤川单独谈谈，因此她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。

“一些藏在枯心竹里的往事，”凤川道，“现在，所有的事情终于串在一起了。”

（二）

“你知道这片天地源起于何吗？”

“巨斧劈开吗？”洛银银道。

“是，当年这天地还是一片混沌时，被一把不知是被从何而来的巨斧一分为二，而这把巨斧的刃口在斩开这天地之时被劈出了一个小豁口，后来这巨斧就缓缓下沉，最后不知所踪。”

“而本来在这片混沌中纠缠不清的清气与浊气被巨斧一分为二，清者上升，浊者下沉，因此而形成了天和地。但彼时的大地为浊气所化，因此那时的大地，只有一片黑暗与数不尽的浊气所化的妖物之间杀戮与血腥。”

“后来天降三尺大雪，覆盖在大地的浊气之上，形成了一层地冰，就掩住了那地上的浊气。此时这山川之中慢慢有天地灵物孕育。”

“而这场大雪未仍曾覆盖的地方，就成了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黑泽和孽海。”

“大雪中，有少数浊气与清气纠缠，浮上地面。而其中清浊纠缠势均力敌者，就化成了你们凡人的先祖，而那清盛浊稀的附在地冰之上，就成了不老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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