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来给他拉仇恨的吧？

看这仇恨值，拉得稳稳的。

“我的话有不对？”姜翊满眼不解，看了看凤小六，再瞅瞅殷秀，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透亮，仿佛世间污浊都无所遁形。

殷秀注视着眼前集钟灵毓秀于一身的美玉少年，哑口无言。

凤小六咬牙切齿，想找姜翊理论，夫子终于发话了。

“安静！凤六，站没站像，回自己的位置！”

“夫子！姜翊她人身攻击我！”凤小六委屈。

短小？他哪里短小！

这要是传出来，以后还能娶到老婆吗？

夫子轻咳一声。“姜翊初次来云霄，用词不当，并非故意如此，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凤小六重重的哼了一声。“你给小爷等着！”

姜翊微笑，举止谦和大度，又把凤小六气得够呛，转身忿忿的回了自己位置。

殷秀取出纸笺，递到她面前：不能用短小形容男人。

姜翊随意翻着线装书，语气浅淡。“我知道。”

殷秀不解的看着她。

她坐的笔直如松，清澈的嗓音沁人心脾：“以后没人再敢威胁你换位置。”

殷秀沉默。

原来，是这样。

老夫子的课冗长沉闷。

殷秀余光打量姜翊，素袍玉冠，冰雕雪砌，举手投足贵气天成。

这样的人，即使不曾来云霄，也不会籍籍无名。

可是，他上一世从未听说。

偏偏，他对她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，若是从前就见过，不可能完全不记得。

下学后，夫子背着手，晃悠悠的离开，学子们一窝蜂往外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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