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锦华顾前顾不得后,这时候再想硬掰扯段鹤林是否是许丹龄已不是明智之举。只好道:“大人,我也是被大伯骗了。是他对我们道他就是许丹龄还拿出书画印鉴和版雕为证。我若早知道是大伯胡说——”
“住嘴!”段明楼沉着脸,“你胆敢污我舅舅的名声!”
杜锦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:“这些书画都是你舅舅的真迹。难道你认不出?至于那副狂草,我也不知是他什么时候写的。大人,我们真的是被大伯蒙骗的啊!”
“杜锦华——”段明楼强忍怒火。他觉得自己那么多年在乡下地方,见多了穷山恶水的刁民,已经练得气沉丹田,喜怒不形与色。没想还是被杜锦华的无耻激得火冒三丈。“我舅舅莫不是患了失心疯?他为何要假冒许丹龄?目的何在?骗你们又有什么好处?”
杜锦华一时答不上来,只道:“或许是他不甘自己的彩版技艺落于他人之后?”
“第二问!”白棠朗声道,“那卷狂草到底从何而来?”
杜锦华咬定牙关:“这是我大伯的遗物——”
“方才已经说了,这卷字贴至今最多只有三个月。也就是说,这卷临摹家师字体的草书是在六七月份完成。而杜先生之前也说了,段鹤林是在五月于杜家发病——病重不起!”
段明楼冷冷的接上:“要么这卷狂草并非我舅舅所写,要么——我舅舅当时并没有生病。那他又因何急病去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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