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芸汐和龙非夜离开药鬼谷已是天亮。

一宿未眠，韩芸汐倒没补眠，她靠在车窗旁，一直看着龙非夜。

如果是平素，龙非夜早就拿起书卷翻看，任由这个女人看，反正她以前也经常这样盯着他大半天。

然而，这一回龙非夜似乎有些不自在，淡淡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殿下，臣妾有件事想不通。”

韩芸汐说着换了个姿势，让自己舒服一些，折腾了一宿，她其实很累了。

龙非夜淡淡道，“什么事？”

“殿下，就古七刹那样子看……”

韩芸汐欲言又止，思索着，龙非夜看着她，眼底掠过一抹复杂，等着。

许久，韩芸汐才说下去，“他怕是真的不知道买走那一成解药的人是谁了。买药的人会不会和哑婆婆有关系？会不会……哑婆婆还没死？”

“或许只是巧合。”龙非夜并没有迟疑，马上回答，“哑婆婆跌落悬崖后，楚西风立马派人下去找，虽然没找到尸体，但是被人救走的可能着实不大。”

韩芸汐之所以迟疑了那么久才说出来，其实心下也是觉得可能性不大的，或许，真的实在巧合了吧，只是有人和哑婆婆一样种了糜毒。

韩芸汐轻轻叹了口气，终究是放弃了。

龙非夜本不打算开口的，可是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竟鬼使神差地问，“韩芸汐，你就不怀疑本王吗？”

韩芸汐乐了，只当是个玩笑，“臣妾怀疑殿下，殿下会认吗？”

看着她素颜浅笑，纯净烂漫的样子，龙非夜竟隐隐心疼起来，他见过这个女人无数次花痴的表情，却第一次看到她的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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