琳太妃道:“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,谁也抗拒不得,臣妾不过是想来看一看皇上,太后何必如此吃心呢?”
青菀冷声道:“皇帝就在这里,你看到了就退下吧。”
琳太妃只是哼了一声,眼睛打量着青菀这身葡灰色锦地富贵万年纹缎旗服,笑道:“太后今儿个穿得好生素净啊,果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,穿什么鲜艳衣裳都是白搭,不过这一身倒是极衬你啊,浮华光鲜褪去,转瞬间就成葡灰,终究是好风光的日子不长久了。”
青菀目不微瞬,道:“哦,是吗?哀家怎么没看出来呀?”
琳太妃笑道:“您当了皇太后,后宫之主,万万人之上,无上荣华加身,早已被权势与富贵迷了眼睛,哪里还看得清眼前的局势呢?臣妾早就说过,人无千日,好花无百日红,您这朵后宫最富丽华贵的牡丹花,很快便要失去娇色了。”
青菀目光清澈道:“听你这语气,似乎是看到了哀家悲凉的来日了?只是哀家已是太后,无论后宫如何幻变,哀家的地位依旧坚如磐石,屹立不倒,你又能拿哀家怎么样?”
青菀的沉稳轻笑,一步步地击溃着琳太妃的得意与自信。
她绷不住怒道:“博尔济吉特氏,你别太得意了,如今皇上命在旦夕,你等于失去了依靠,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平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吗?”
青菀怒斥道:“放肆!你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太妃,竟敢在哀家面前放肆,不想活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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