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医生在观察纳兰云清心电图还有各项指标的时候，都觉得纳兰云清虽然在昏睡中，但是状态是非常激动的，好像一直都不安稳。

但是无论怎么叫，他都不愿意醒来。

纳兰云清在昏睡中，所有的情绪也都是真实的。

他脑海里想的也都是风素瑾，以及跟风素瑾有关的事情。

他很痛，他觉得对不住风素瑾。

明明是她救了他，但是他最后却在一直伤害她。

而且她也是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，却被他一直压下去了，用理智压下去了。

他考虑的也是现实，考虑的是救命之恩，考虑的是夏思璇的身份，什么蓝凤凰，什么家族的一切……

这些都成为他束缚自己心的理由。

风素瑾冰冷带着仇视的眼神那么的明显，那么的刺眼。

那眼神仿佛一下子刻在了他的心里，再也抹不去了。

帝国大学的时候，风素瑾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温和，绝对不是这样的。

可是那一切都是被他自己给破坏了。

还有风素瑾毫不犹豫跳护城河的样子，如同一个画面定格在了他的心里脑海里，驱之不去，让他无法安宁。

“素瑾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这些对不起，都是纳兰云清心里最真实的写照，他再也不犹豫了，他就是对不起她的。

无论从什么方面，他都对不住风素瑾。

他甚至想，如果当初他就好好待风素瑾，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。

如果当初他知道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，他不会压抑内心最真实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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