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下午沐婉带着去永寿宫的命妇来向乌拉那拉氏辞行的时候，翊坤宫里的命妇都已经回去了。

沐婉带头行礼道：“给皇后娘娘请安，皇后娘娘吉祥。”

乌拉那拉氏动了动眼皮，扫了一眼跟在沐婉身后的那些命妇，一瞬间，嘴里好似又有血腥味儿涌上来，乌拉那拉氏握紧手里的帕子，硬生生地咽了下去。

“都起来吧。”

随即以正宫的语气道：“皇贵妃今日辛苦了。”

沐婉再次福身，“托皇后娘娘的福，臣妾不辛苦。”

乌拉那拉氏微微点头，“嗯，本宫今日有些累了，就不多留你们了，都跪安吧。”

“是，臣妾（臣妇）告退。”

从翊坤宫出来，宫外的兆佳氏她们自要往外走，沐婉带着悦琴等人慢慢往回走。

“刚刚瞧着她脸色确实不好，像是生了重病的样子。”

悦琴附和道：“奴婢瞧着也是的，奴婢听说今儿翊坤宫早早的就散了，皇后娘娘在宴会上也没说什么话。”

“哦？还有这等事儿？”

“是的，主子，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查查？”

沐婉微微蹙眉，“先去查查，不可惊动旁人，一会儿我跟皇上提一提。”

“是。”

是以，等胤禛晚上回来的时候，两人说起宫宴的事情，沐婉似无意提起了乌拉那拉氏，“臣妾下午瞧着皇后的脸色不太好。”

胤禛顿住喝茶的动作，“苏培盛倒是没跟爷说这个。”

“臣妾下午带着命妇去辞行的时候，瞧见翊坤宫里的命妇都回去了，有些好奇，瞧了瞧皇后的脸色，这才觉得有些异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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