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就要没命了，杨宸竟然还如此刻薄！就不能装出一副被他气到的样子？

“杨宸！我恨你！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于子昂沉默片刻后，看了一眼沐萧，“若是没有她，我现在就已经成功报仇了！也能成功的再活几十年，几十年之后再找到替身，我就又能活下去，或许我能够活几百年，几千年。结果，都毁了，都毁在了她的手中！杨宸，我不是败给你。”

杨爷爷挑眉，“有区别吗？她是我徒弟，你败给她败给我不都是一样的吗？只不过是我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，比我这个师傅更厉害而已。”

一根刺猛地刺入于子昂的心，又是一口血吐出来，“我恨你！我恨死你了！啊！我好后悔啊！为什么没有在几十年前找到你！”

“不用几十年前，五年前你若是找到我，肯定就已经如愿了。不过，这世上没有如果，你选择不了的。”杨爷爷冷笑道。

于子昂猛地站起来，刚要打过去一拳，结果刚伸出去的手就断了，紧接着就是胳膊掉落在地，掉在地上就是白骨，眨眼间白骨成灰。

于子昂低头看着地上白灰，眼睛直勾勾的，喃喃自语，“都没了，什么都没了，真的什么都没了，这几十年，我到底是为了什么……”

话音落下。

紧接着是脚，腿，身体，最后是脑袋。

几乎是眨眼的时间，一个刚才还活着的人变成了一堆白灰。

有风袭来，轻轻一吹，白灰随风而散，再看去一眼，白灰已经不在，什么都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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