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敷衍我啊。”

许未来喝醉了，说话很是直接，甚至连不满都浮在了脸上，她豁地坐直了身体，瞪大双眸，直勾勾地盯着左安，问：“那你来说说，你伤心的时候都是有理由的吗？”

虽知道她是在胡搅蛮缠，左安却也没有觉得烦，大概是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。

清醒着的许未来，虽然偶尔也会卖萌撒娇，但大部分的时候过于成熟和理智，年纪不大，心态却很老成。

现在看来，她也还是那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。

兴许是她这个样子，让他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，他扯了扯领带，松懈了些，语气也难得变得慵懒，他回：“自然是有理由，才会伤心啊。”

他这么一句，倒是引起了许未来的兴趣，她歪了歪脑袋，眨巴着双眸，十分好奇的模样，“都有什么理由，你说说看？”

左安原本只是随口这么一说，许未来却当了真，忽然间让他想伤心的理由，他又怎么说的出来，更何况……他已经很久很久，都没有过伤心这样的情绪了。

也不对，他不是没有，而是不能有。

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左安眸底极快地闪过一丝自嘲，然后他跟着点头，“你说的没错，伤心不一定需要理由。”

得到了认可，许未来很开心，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，还很骄傲的口吻，“是吧，听我的，准没错！”

左安看着她的笑脸，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痕，却又笑得如同孩子，让人不由也跟着勾起了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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