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极为厌恶地毙掉了脑海的想法，不想再说太多，压着满腔的隐怒，质问，“有什么办法，让他消失？”

季苏渝抿了一口咖啡，揶揄笑了一笑，“怎么，是吃醋了？”

“吃醋？”

陆霆佑冷讽出声，掩掉了眼底的心虚，批判道，“你是医生，这不是你该关注的问题。”

“可我也是你的室友，同窗的那种。”季苏渝笑得心里了然，知他气傲还嘴硬，也不再打趣他，正了色，“想要彻底消失，很难。”

的确。

陆霆佑的另一人格太过聪明，从不会轻易露出马脚，若非是虞念知出现，可能一辈子都会隐藏的很深。

就连他，都从未正面和那一人格打过照面。

当初，季苏渝也怀疑过，六年前的海难导致了原先的阿佑沉睡，才有了现在此个秉性的人格，但之后的相处中，他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想。

因为近几年试过的各种心理暗示和催眠，都无法将他唤醒过来，如今单单一个虞念知就可以。

足以说明，那一人格实则清楚自己在做什么，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。

六年前的阿佑脆弱，敏感，还极为单纯，远不及他此时心里的那个城府颇深，细思极恐。

“阿佑，我至今没见过他，无法触及到他的弱点，药物只能缓解和削弱，真正的还是得靠你自己，或者，”季苏渝停顿了一下，看向他，“或者，虞念知。”

“她？”

陆霆佑拧眉，脑海闪过那晚亲吻她的画面，他呼吸下意识紧了紧，嗓子有点干，“她能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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