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台本来还沉浸在“季总竟然亲自打电话给我”的欢喜中，但被他阴冷声音吓得磕磕巴巴：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砰的一声，季绍衡挂断了电话，阴柔俊美的脸上满是郁结。

人都到楼下了，走了又是什么意思？

他将手边的文件合上扔到一旁，把刚才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办公桌，赌气似的弄成一团糟，还是不解气，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扔了出去。

发泄完后，他杵着拐杖起身，走过去拿下西装外套，出了办公室。

还没走到电梯，闫昊追了上来：“二少，您这是要去哪？”

季绍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：“散心。”

“现在是上班时间，您不能……”

“不能迟到早退，这话你已经重复不下数十遍了。”季绍衡停在脚步，侧身看着他，一脸的烦躁，“以前可以，为什么现在不可以？”

闫昊提醒他：“现在你是总裁，要以身作则，而且你刚坐上这个位置，要好好表现，免得被其他董事抓住什么把柄。”

“这个总裁谁爱做谁来做，我不干了！”

来到电梯处，季绍衡按了开门键，电梯打开，他走了进去，把准备又与他讲大道理的闫昊隔绝在外面。

……

沈悠然离开中盛集团后，回了杂志社。

一个下午，她的心都无法平静下来，做事一直心不在焉，还不小心打翻了水杯，弄坏了刚打印出来的文件。

下班后，她最后一个走出杂志社，站在路边拦车，黑色的卡宴在她面前停下，露出季绍衡阴柔俊美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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