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惊呆了，没有反应。

他再次吼了一遍：“快去！”

吴妈这才反应过来，急急忙忙去拿，她很快回来，将剪刀递给季锦川。

季锦川把剪刀塞进沈悠然的手中：“用这个。”

方雅卿见他没有生气，反而任由沈悠然破坏，世界好像崩塌了一样，浑身颤抖起来。

沈悠然用剪刀咔嚓咔嚓剪着，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，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洞躯壳，碎片掉在地上，将玻璃渣子覆盖住。

季锦川蹲在旁边看着她，视线往下移了一寸，落在她被鲜血染红的手上，目光暗沉了下去。

整整一件婚纱，被沈悠然剪的支离破碎，她渐渐平静下来，扔掉手上的剪刀，缓慢的起身，转身向外走去，双眸是黑沉沉的冷寂。

挡在门口的佣人向旁边退让，给她让出路来，她出了房间往楼下走。

季锦川要跟出去，路过方雅卿身边时，她抓住他的胳膊，明艳的脸庞上泛着泪光：“她毁了我的一切……”

“早该毁了。”季锦川扒下她的手，快步出了房间。

下楼后，他来到婴儿房，推开门里面没有人，正要关上房门时，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一团。

他向她走去，刚迈出两步，就见一个枕头飞了过来，他眼疾手快的抓住。

“滚出去！”沈悠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。

她手上的血迹未干，季锦川接住的枕头上印着五个指印，触目惊心。

季锦川看着面如死灰的她，张了张干哑的喉咙，从深喉里溢出她的名字：“悠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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