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想说些什么，却感觉到喉间一腥，一口鲜血喷出。

“撑着，一定要撑着。”

他慌了，一边擦着她嘴角的鲜血，一边给她打气，也是在安慰自己。微红的眼眶泛起水雾，喉间哽咽得不行，他知道他就要失去她了，心痛的感觉让他再也控制不住，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，滴落在她的脸上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
脸上的那滴泪水滚烫异常，她的心揪着疼得厉害，已经没什么力气的她艰难的抬手去帮他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，“别...别哭，我心疼。”

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，“别离开我。”他祈求的说，眼泪再次滑落，他顾不得眼泪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她，“求你，别离开我。”

这次他近乎用恳求的语气，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在求她，这让她更加心疼，泪水从眼角滑落，她多想多些时间陪着他，可惜她做不到了。

“来世我...我去...找......”

话没有说完，她已经没了气息，双眼闭着，像是睡着了一样，他看着她，轻唤两声，“雪儿，雪儿......”

抬手帮她擦干净她嘴角的鲜血。

我知道你爱干净，我帮你擦干净了。

轻抚她的小脸，眼中满是爱怜。

你一定很疼对不对？你别怕，我帮你把剑拔出来。

拔出长剑。

等着我，我就来陪你。

长剑利落干脆的刺进自己的胸膛，“噗”鲜血喷出，他拼着最后的力气拔出长剑，丢开长剑，看向慕容雪，双手紧抱住她，双双往后倒去，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，嘴角带笑，慢慢闭上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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