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小鸾转过头看了她一眼，漫不经心道：“来一重天的人，不都是为了修炼的？或者说，哪个修士不为修炼拼命？往上走厉害的，真人、真君、尊者…一个个数百上千年都是生死里闯出来的，如果不一开始就抱着无畏的心，爬不上去让人一指头摁死也没得抱怨。”

“甚至于，不止是你死，你的族群都要跟着灭绝，他们可不看你是不是上有老下有小。”

裴小鸾嘟囔了一句。

鹿灵心跳的飞快，她停住脚步，想到红鹿族族长恶心的嘴脸，又想到自己得到的混沌石认可，以及整日忧心忡忡的奶奶。

到底还是红着脸咽下了想要裴小鸾成为她族长老的话，明明自己也有能力，为什么却总是贪图安逸，小心翼翼。

在裴小鸾转过头时，她忙小跑上去，露出笑容。

“托你的福，我下次可以跟你一起去主战场挣战功了，如果在战场表现出色，族群也会受到营地庇护，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嗯，”裴小鸾回过头，就在二人快走到乘船点时，裴小鸾忽然探出神识，走到一边的草丛旁，吸出了一块战功牌。

“诶，谁的牌子丢这里了？”鹿灵凑过来好奇道。

裴小鸾沉吟了下，收起牌子一笑，“可能不小心丢了，走吧，阴船过来了。”

她们登上阴船后，鹿灵便看见裴小鸾靠近了船夫，吓得她连忙传音，“不能碰他！”

裴小鸾没碰船夫，只是递出捡来的战功牌，“老人家，这个上头的战功，我们可以五五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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