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沉廉沉默着坐在正堂，余光见白若潼的倩影走入，他起身与她迎上去。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
白若潼轻声问道，坐在了他的对面。

“本宫想要问你几句话。”顾沉廉道。哪怕是现在，只要一见着白若潼，他心中仍是不忍。

他知道白若潼是他对付顾炎卿最大的绊脚石，可对她的存在，他始终无法下狠手。

白若潼眨了眨眼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总觉得顾沉廉的目光，似乎不一样了。

“殿下要问什么？”

“若是本宫杀死二哥，你会如何做？”他问。

白若潼正执着绢帕的手微微一停，她抬起目光认真的望着顾沉廉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难道你已经决定好与荣亲王殿下作对了？还是说白茵菱对你说了什么，你被她说动了？”

顾沉廉固执道：“你还没有回答本宫。”

“这个答案有意义么？就好比你问我若是我娘与哥哥同时落入水中，我会救谁。这个问题非常幼稚，若是我回答，我会杀了你，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，若是殿下杀了你，我会怎么做，对么？”

她一眼就看穿了顾沉廉的心思，无论什么时候，他总是要在她面前，用自己与顾炎卿做比较。

“若潼，本宫与二哥之间是永远无法和平共处的，本宫只想要知晓，你舍不舍得本宫死去？若是你说舍不得，本宫便是心满意足了。”

他靠近她，眼眸是如此的深情。可他同样也害怕着，害怕从她嘴里道出的话与，是如此的伤人心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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