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鸽唇边噙着抹苦涩……

云鸽双目放空，但她神情却很是怅然。

“说真的，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他。然而你看我这一生，只要是与我有些交集的，不论是父母家人，还是朋友如你，却皆是因为我而受到伤害。”

董惠莹正想反驳云鸽，却被云鸽抬手阻止。“你不要急着反对，你先听我说。”

“或许你会对我说，那不怪我，那是命运，要怪也只能怪云哲和云水寒，要怪，就去怪那些坏人，但对我而言，问题的根本还不止是这个，我迈不过去自己心中的这道坎，这也是我最大的障碍。”

云鸽在做内心剖白。

她知道她自己被凤溯吸引，也清楚明白，其实她是有些喜欢这个人的。

但这个“有些喜欢”，又到底是多么喜欢？

“我想如果和他在一起，他大概……会对我很好吧？然而我所有的感情，似乎都已经烧光了，唯一仅存的那个部分，也全部投注在你身上了，我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，去接纳其他的人物，就好像整颗心都已经被挖空了一样……”

董惠莹沉默了一下，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你所谓的“不够”是在指？”

云鸽唇边勾出一抹笑容的弧度，然而她眸子里却满是静谧的忧伤。

“我无法接受凤溯的感情，不是不敢，是因为不能，那对他而言太不公平了。”

云鸽长出口气。

旋即才勉强地打起精神说。

“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过这种感觉，当某个人对你非常深爱的时候，这份爱，其实不一定会是幸福的，更有可能是一种令人痛苦，沉闷的压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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