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驶在僻静的小路，两旁的路灯不断被抛在后面，每过一小段路就会拐一个弯。

赵医生在驾车，莫成宇在副驾驶，琉心坐在后面，在她旁边靠着晕过去的白瑞雪。

白瑞雪的气息还很均匀，不像是晕过去，倒更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
赵医生在上车前告诉过他们，说她没事。

不听医嘱的病人不是好病人，不听医嘱的朋友就不是好朋友。

莫成宇似乎很信任赵医生，当时没有一丝怀疑。

琉心看着昏过去的白瑞雪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从出校门到现在已经有一段距离了，琉心被白瑞雪枕着的肩膀也开始发酸，但她没有办法调整身体。

赵医生的车上有一股浓重的皮革味，听孟玲说晕车的人很讨厌这种味道，闻到就会想吐。

琉心虽然不晕车，但是也不是很喜欢。

从她们上车到现在已然有十多分钟了，终于，莫成宇耐不住性子，琉心看见他伸手到自己衣兜里摸索着什么，随后胳膊一停，好像是找到了。

不过他像是思考了一下，最后没有拿出来。

“少抽烟吧，对身体不好。”赵医生专心驾着车，目光没有离开前方片刻，但显然是在和莫成宇说话。

莫成宇没有答话，从另一边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，拿在手里把玩着，和平日里的他判若两人。

他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很低迷，却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和善，琉心也不知道他想着什么，但他一定不高兴。

汽车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，气氛变得很凝重，周围的空气让人难以呼吸，琉心原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，但一想到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瑞雪，就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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