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天扬此刻正美人在怀，然而一双眼睛却混沌得不行，丝毫没有寻花问柳的狂气，反而像是那些夜场公主逼他玩似的。

“哎呀，厉少，您都不看丽丽了。”

厉天扬浑浑噩噩地抬起头，原本俊美明朗的五官，不知何时瘦削了许多，虽然还是帅气的，却显得有些潦倒憔悴了，满身大牌华服也掩盖不了浑身的脆弱。

“别吵，让我安静一会儿！”

厉天扬皱起眉头，拿起前面的高脚杯，也没让哪个美人喂他，而是自己主动站起来，痛饮一杯，又一杯。

仿佛用酒精就能麻痹自己所有的痛楚。

为什么？

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
厉天扬望着整个包间，总觉得四处奢靡中又透出一种近乎腐朽的气息，他很难受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倾诉自己的心事。

不知不觉间，他被包厢架子上一个线条简洁的木雕小马吸引住了。

“厉少，您怎么又在发呆呀，哎呀，这个小木马有什么好看的，还是让我和丽丽伺候您吧。”

那个夜场身披一袭薄纱的女郎蓄意凑近厉天扬，她弯了弯腰，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沟壑，若换做别的急于求色的老油条，恐怕早就把持不住自己。

可是厉天扬在这里虽然也曾经用这种男女之事麻痹自己，但心里的痛苦非但没有减少，却越来越多。

——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叶纤儿会背叛自己？

他明明对叶纤儿那么好，在跟叶纤儿交往以后，所有不正经的心思都收了起来，独宠她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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