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凉亭正与参户厅斜对,赵杉看厅里除了几个在埋头抄册的书手,别无他人,惊异地问:“今日并非礼拜休息日,怎么一个当值参护都不见?”
杨秀清轻描淡写的语气:“一半跟随援军去了武汉,剩下的都差去城外印子山拉营训练了。”又提着萧有和的名字道:“这孩子虽机敏,但终寡柔一些。一个细路仔,终日绕于妇人膝下,能有多大出息。”
赵杉听他话里的意思与当日在永安,萧朝贵斥她“教子无方”时的如出一辙,虽仍觉得言不顺耳,但已没有了当时的大不以为然。不由感叹:时间果然可以弱化一个人对某些过分言论的强烈抵制。
杨秀清见她并未答言,继续说:“你到底不是他的生身之母,凡事必难以处处顾及周全。就让他到我这里来吧。西王只有这一个嗣子,不能平白耽误了。”
赵杉听了他这话,心里泛起酸涩的味道,长出口气,发叹道:“他自小性子文静内向,加上三岁便离了生身父母,这几年又经历了许多小孩子不该经受的事,有时是显得脆弱了些。可他也是个难得的有心的孩子,在我身边这么些年,从未说过半句惹人伤心的话,如今怎忍心再让他受那舍家离亲之苦。”
杨秀清紧跟着她的话音接口道:“你既舍不得放不下,就一起来。”
赵杉半张着嘴巴,颤着嗓音“啊”了一声,声音既细且轻,像是没听明白的二次反问又像是听得明白却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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