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名分上,她仍然是根娃他爹李当归的遗孀,她是寡妇,她是守寡后吃斋的斋姑娘,尽管人人都知道她这斋姑娘是假的。
好多年了,人们对她和张灿的这事连议论得都不想议论了。可是,她就咬死了这个名分,就象一只倔强的乌龟,死死地咬住伸进嘴里来的一根人的手指,谁叫这手指指着它叫它“乌龟”呢?
这些年来,她一直住楼上大房间,张灿来时就跟她睡这房,这房间的楼下也是一间大房间,她怕根娃住下边这房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动静,就让根娃住在灶房侧边的一间小耳房。
可现在根娃结了婚,不可能还住那小耳房,得住楼下那间大房,这样一来,她楼上这房她一个人睡还行,要张灿来了,两人就不方便睡在小两口楼上了,现在,得她为儿子让地方。
可让到哪里去呢?想去想来,除了去张灿那边,哪里都不方便,可她不能象他一样从隔墙上翻过来翻过去呀!
天黑后,刘叶贞轻轻掩上门,从院门转进了张灿的院子,虽然她与张灿相好已经十多年,虽然他们的事已经成了人所共知的说都懒得说的“破事”。可她自己从院门来到张灿屋里,连这次也不过三次,她还是感到脸热心跳不,象贼似的。
两人欢好之后,刘叶贞躺在张灿怀里,缓缓而幽怨地说出的自己的烦恼。
张灿理了理她肩胛处的发丝,象在思考什么,很快,他笑着说:“这还不好办吗?简单得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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