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笙紧紧揪着慕司寒衣领，清润好看的脸廓线条紧绷，恨不能将慕司寒生吞活剥。

灵儿眼眶红红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，她从地上站起来，从顾笙身后，将他用力抱住，“阿笙哥，其实慕先生心里更加难受，而且南姐姐泉下有知的话，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子……”

顾笙处在极度悲恸状态，压根听不进灵儿的劝，他声音清冷的喝道，“走开！”

灵儿被他一推，跌倒在了地上。

她受了枪伤，虽然休养了一些天，但并没有完全恢复。被他推倒在地上，她疼得半响都没能出声。

顾笙察觉到不对劲，他松开紧揪着慕司寒衣领的双手，走到灵儿跟前，眉头微皱，“抱歉，我方才……”

灵儿摇了摇头，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，不用道歉。”灵儿伸出细白的小手，轻轻拉住顾笙的衣袖，声音轻轻软软的道，“阿笙哥，南姐姐出了事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，就像我失去师傅一样，可谁都不想这样的悲剧发生，你不要怪慕先生了。”

顾笙眼眶里蒙着一层红晕，他垂下头，情绪用力的紧绷、压抑着。

慕司寒幽沉如墨的视线，落在顾笙身上。看着他的伤心与痛苦，他慢慢挪开视线，黑眸停留在了墓碑的照片上。

那是一张她站在阳光下面露微笑的照片，长发飘飘，清丽娇俏，眸光晶亮，唇红齿白，看着照片，仿佛她就在自己眼前一样。

……

伊梵在墓园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，才看到慕司寒走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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