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仲英教属下捧来酒囊,灌下肚一大口,便鲸吞了一半,喝得酒水四溢,下巴衣襟尽为溅湿。他啊的慨然大叫一声,咂咂嘴唇,意犹未尽,举手一丢,将半袋烈酒掷向甘托克。甘托克为之豪迈所染,一把接住,依样学式,也仰脖子咕嘟嘟灌了半囊下肚。酒一入肚,烈火在肠胃里灼烧,跟吃了炸药一样,甘托克大呼好酒,将瘪瘪的酒囊往地上一掷,手抹抹嘴巴,高声问道:“这是甚酒?端的好喝!”马仲英大拇指一翘,扬声道:“你算是个识货的,此乃咱中国西北的西凤酒,古称烧刀子,确系好酒不假。你可明白我给你喝酒的意思?”
甘托克哈哈大笑,乐道:“我理会的,遮莫你是答允了我的提议了。”马仲英也报以大笑,须臾变色,脸上一板,沉声道:“妖孽,莫说他老毛子不经我一顿吃的,就使老子不敌,也不会跟你这妖怪联手,老子嫌脏,恶心!给你酒喝,是帮你壮胆,谅你也不敢放肆!想是你怕了俄国人,望风讨救兵,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!你莫再打如意算盘,你道我不知你葫芦里甚么药呐?你是想跟咱们联手,套上了近乎,好乘机偷袭女娘儿。告诉你吧,咱们早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,你害怕那娘儿们,怕得要死哩,哈哈哈哈啊啊和……”
甘托克面上给说得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,就使皮色略深,也彷如开了染坊,赛如面上蒙了北洋的五色旗,乐得城头兵将嘘声刺耳,揶揄声喧天悠扬。甘托克又碰了一鼻子灰,老大没趣,怒火上窜,勃然变色,摇头一挺,身大口阔,现出了本相。前爪一抬,便已扒在城头,凌空俯头,一口就将马仲英身侧五名士卒咬碎,呱嚓嘎吱,剞腹绝肠,连皮肉带骨头,一并往肚里吞落。一股老大的腥风血雨,扑在马仲英头、面、身子、腿、脚上,马仲英夜来才洗漱打扮整齐的,此刻又给涂成了个血人儿。他猛地猱身纵起,乘间跳在虎鼻子上,靴筒子里拔出波日季刀,使出吃奶的力气,一刀攮在怪物鼻孔当中老虎平头的鼻尖上,血出如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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