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雅你可来了，领导们都等你半天了，一会有领导跟你握手，新闻记者也会采访你，你可一定要配合！你爸去了，我们也很伤心，但活着的人，总得吃饭是吧。厂领导也许诺了，如果这次采访能成功，每年都给你一部分资助补贴……”凌晓伟站在火葬场门口等半天了。

见到面色苍白，晃晃悠悠，从墓园里出来的玖雅，又害怕又激动，害怕是这玖雅，莫不是老姜的死，伤心多度要死了吧？激动是可见到人了，自己的奖金就靠这一次了。

“凌叔，走的可是我爸！你的师傅啊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……”玖雅还想继续说，但又觉得自己是个晚辈，万一凌叔也伤心，只是为了厂里的安排，故意这样呢。

进到会场，姜爸躺在水晶棺里，周围都是各种捧花包围着，大厅正中间悬挂着‘沉痛悼念见义勇为英雄姜宝福同志’不断有人上来嘘寒问暖，见过的没见过的。

玖雅都强撑住了，因为昨晚老爸就已经告诉她了，可怕的不是离别，而是活着忍受着各种看似关心，实则背后藏刀的慰问。

玖雅始终觉得胸口闷，喘不上气来，但她还是挺住了，和各种领导握手被拍照，就在她以为，终于可以送走他们，和老爸单独待会的时候，她听到了刚才拍照的记者，在门口做实况直播。

“昨晚，备受大家关注的，恒远钢铁二车间主任，姜宝福先生的追悼会，在今天举行，市领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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