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昨天叫你进宫陪伴母亲,一早就成了这样!是不是你推她了!”
虽不想多理那云中君,但儿子关心,姑射跟着就跑去了,还没进九华殿的门,云中君的吼声便已传了出来,推门一瞧,彩凤瘫坐在地上,衣袖伏在地上,翻倒的食盒里有碎瓷片,已划破了她的胳膊,她小手还捂着脸颊,潜虹一下心疼坏了:“不许打彩凤!”说罢就冲上前去,揽了彩凤到怀里。
可怜彩凤,脸颊已被父亲抽红,毫无公主的尊严,哭泣的辩解着:“娘前几天说想吃红豆凉糕,我头天买来豆子,蒸煮做了一夜,清早想着给娘送来,使她吃早饭吃的开心,我打开门她便瘫倒在地上,不是我推了娘!我怎么会推她。”
大家不便进屋,烛龙拉住了妻子,本想找个由头将彩凤带走就是,姑射却一把挣开,冲进屋子,屋里地上的血迹真是触目惊心,朱鹮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,床下跪着侍女,三圣母也是一脸无奈,身旁有个小小的铜盆,盛着孩子的残躯,一块一块的鲜肉,好像还是个男孩。姑射一下子受了极大的刺激,她看不了这个,直接质问:“三圣母!这是如何导致的!”三圣母摇了摇头:“小仙也不知啊!这一路的血迹,就算小产,生下来不能成活也应该是婴孩或者肉团,这一块一块的,从未见过,我也不知啊。”
姑射心里说不出的酸楚,又再次想起来被精卫害死的那个胎儿,垂泪下来,呜呜的哭着,只得先背身出来殿门,被丈夫一手拉住:“怎乱跑!”但见她泣泪如珠:“咋了,你怎哭了?西后怎样?”姑射冲动,心里气急,上前就推搡了云中君一把:“还有脸赖你女儿,如此惨状,满地都是干涸的血污,绝非清早出的事,你是不是头天半夜推她了!说!”云中君委屈万分:“我在临华殿住,根本也没碰见她她便小产了,怎能赖我。”姑射上去又搡了他:“你可有人证!”云中君无奈的苦笑:“宫里沿用你之前留下的制度,侍者加上归氏一共就七个,我这入夜之后从不用人服侍,自然没有人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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